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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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淩岐暗暗打量了遲衡一眼，隨即擰眉不解看向言韶。
言韶顯然是比淩岐腦子活泛些，賊溜溜地看了遲衡一眼，被遲衡直接瞪了回來，他的表情有些尷尬，輕咳一聲，擺擺手：“那就沒事了，沒事了。”
“怎麽會沒事！”淩岐顯然是不懂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好端端怎麽會氣血翻湧成這樣。
他不懂，言韶卻不好解釋，只能模棱兩可道：“現在沒事就行了，不過，這兩日虞姑娘還是別呆在昭雲殿了，以免打擾了尊主休息。”
淩岐的眉頭都快打結了，他還想說什麽，卻見言韶沖他眨了眨眼，未出口的話只好咽了回去。
虞瑤聽到這個提議，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了，她擔心萬一遲衡有個三長兩短，大家把賬算到她頭上。
美男雖養眼撩撩就好，她可沒想過賠上自己的小命。
遲衡見她這般痛快，心中微微有些不滿，不待他深究便聽言韶意有所指道：“尊主，您這幾日一定要平心靜氣好好休息，千萬別再胡思亂想，免得...”
“滾！”遲衡煩躁道。
“是是是，屬下這就滾。”言韶拖著淩岐還不忘伸手趕了趕虞瑤，生怕她賴著不走。
虞瑤見狀未作任何遲疑便轉身小跑出去。
出了門，她才想起來問：“我不住昭雲殿，住哪兒啊？”
言韶無所謂道：“北冥淵有的是空屋子，你隨便...”
“不行！”虞瑤立刻搖頭拒絕，“我不敢自己住。”萬一那個黑老頭不聲不響又出現了，還不得嚇死她？
“誰管你敢不敢。”言韶嗤笑一聲，一副卸磨殺驢的醜惡嘴臉。
虞瑤毫不示弱，眉一挑，威脅道：“你若不管，我就不走了。”
“你！”言韶指著她，氣得半天說不出下一句，虞瑤下巴一揚，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。
既然言韶想讓她離開昭雲殿，那她正好可以拿此事作為交換條件。
言韶一甩手，煩躁道：“行，那你先住在顧護法那兒吧。”
“不好吧。”虞瑤有些猶豫，“萬一攪了封長老和顧護法的事兒怎麽辦？”
“封長老和顧護法有什麽...咳咳，沒事，就這麽兩天，他倆忍一忍就過了。”言韶原先沒理解她的意思，說到一半才回過味來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。
虞瑤不太相信他，不過也沒再多說什麽，不然顯得自己好像在找事兒。
言韶主動提出送虞瑤去顧緋娘那兒，淩岐則留在昭雲殿以防遲衡有什麽吩咐。
虞瑤倒是倒是沒想太多，老老實實跟著言韶走了。
顧緋娘住得也不遠，就在言韶住處的後方。
臨進門前，虞瑤不放心道：“封長老真得不住這兒？”
“封長老有自己的住處。”言韶懶洋洋的回答，腳下未停，直接對著守門護衛擺擺手，帶著她往裏闖。
護衛連忙攔住他：“言護法，請容屬下通報一聲。”
言韶：“嗯？”
護衛：“封長老在裏面。”
言韶：“......”
兩人在門外等了大約一刻鐘，護衛才出來請兩人進去。
剛剛邁入正堂，虞瑤便看見顧緋娘撫弄著發髻媚眼一橫瞪了封鶴白一眼，封鶴白微笑著看著她，活像只饜足的狐貍。見著兩人進來，顧緋娘立刻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，封鶴白則狐貍眼一瞇眼神若有若無地打量著虞瑤。
言韶主動道：“近日，尊主看不得人在他面前晃，虞姑娘便有勞顧護法照顧幾日。”
顧緋娘“呦”了一聲，詫異地看向虞瑤：“這是怎麽了？昨日不還...”
“咳。”封鶴白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，開口道，“言護法請放心，阿緋定會照顧好虞姑娘。”
顧緋娘不滿道：“我這院子什麽時候改為封長老做主了！”
封鶴白眸光一轉，笑吟吟看著她，狹長的狐貍眼中透著幾分兩人間獨有的暧昧氣息。
顧緋娘哼了一聲，別開臉，沒再說話。
虞瑤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，看人家談戀愛實在太有趣了！
言韶略顯尷尬道：“那就多謝顧護法和封長老了。”
想了想，他繼續道：“不知封長老眼下可方便往昭雲殿走一趟。”
封鶴白沈吟片刻，起身掃了一下身上桃色長袍：“走吧。”
兩人離開後，顧緋娘才重重“哼”了一聲，上前拉著虞瑤坐下，道：“你和尊主又怎麽了？”
虞瑤心知不能將遲衡受傷的事情說出來，便含糊道：“就那麽回事。”
“那麽回事是怎麽回事？”顧緋娘追問道。
沒等虞瑤找好借口便聽顧緋娘“哦”了一聲，興奮道：“是不是尊主知道自己不行，顏面受損，所以才...”
“噓噓噓，別胡說！”虞瑤被她的口無遮攔嚇得不輕。
“怕什麽，男人嘛，都這個德行。”顧緋娘不以為意道。
虞瑤眨巴眨巴眼，試探道：“封長老...也這個德行？”
顧緋娘噎了一下，不滿地瞪著她，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。
虞瑤暗暗偷笑卻也不敢太過分，以免惹毛了她，畢竟自己如今寄人籬下，還是得收斂些。
虞瑤就這樣在顧緋娘這兒住下了，原本還擔心攪了人家兩口子的生活，好在封鶴白一直沒有再出現。
虞瑤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擔憂，遲衡那狗崽子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？
一晃兩天過去了，她每日和顧緋娘為伴，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，因為顧緋娘說得話沒一句正經的，嗯，比她還不正經。
好在遲拂珊的侍女碧璽登門了，虞瑤立刻興高采烈地準備出門。
顧緋娘深深看了碧璽一眼，一改往日的不正經，攬過虞瑤的肩頭正色道：“你可不能見了新嫩的就忘了我。”
虞瑤：“...放心吧，你在我心裏的地位無人能夠動搖。”
“那便好，路上小心，可別被路上的花啊草啊的絆住了腿腳，早去早回，我在家等你回來。”顧緋娘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。
虞瑤忙不疊點頭，顧緋娘這才放她離開。
待她走後，顧緋娘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，眉心輕折，半晌嘆了口氣。
虞瑤跟著碧璽一路來到梅園，碧璽沒有帶著她往觀風別苑去，而是在梅園中穿梭。
虞瑤打量著陌生的環境，遲疑道：“遲小姐不在觀風別苑？”
“嗯，小姐在梅園等你。”碧璽腳下未停，回話的時候也沒有回過頭。
虞瑤感覺不太對勁，小心看了看四下，試探道：“這個時辰你家夫人不是禁止遲小姐出來嗎？”
碧璽的身形明顯僵了一下，片刻後道：“小姐是偷跑出來的。”
虞瑤放慢腳步，與她拉開距離，繼續試探：“哦，又是從院西的狗洞鉆出的？”
碧璽立刻點頭：“對。”
這個回答讓虞瑤確定了，眼前的碧璽是假的，因為狗洞壓根就不再院西！
她的心中有些慌亂，眼睛四下瞟著，暗自估算著自己逃脫的幾率。
只有一個人，那她還是可以試試。
許是察覺到她沒有跟上，帶路的“碧璽”停了下來，回身催促她道：“虞姑娘快點走，小姐就在前面的望月亭等您。”
虞瑤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，微笑著應了一聲。
“碧璽”卻沒有轉身繼續走，而是站在原地等著她。
虞瑤暗暗攥緊袖中的手，盡量不露出異樣，來到她身側後，還主動開口催她快些。
“碧璽”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，這才轉身繼續向前走去，卻沒有再如先前一般走得飛快將她落在後面。
虞瑤見狀便知道她已經心生警覺，心中加速盤算著逃脫之法，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些描畫過的黃符，手悄悄探入腰側的乾坤袋中。
摸到了！她心中一喜，正要掏出黃符，手好像被人按住了一般突然動不了了。
虞瑤心頭一驚，連忙擡頭看向“碧璽”，卻見她冷笑一聲，陰惻惻道：“虞姑娘別耍花招了，老老實實走吧。”
虞瑤咽了咽口水，還想分辨兩句，腰側一松，乾坤袋直接飛了出去，落到了“碧璽”手中，她掂了掂袋子，輕蔑地掃了虞瑤一眼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虞瑤無法，只好佯裝鎮定繼續跟著她往前走，心思卻依舊活泛。
“這位姑娘，你誆我出來到底要帶我去哪兒？”
“有什麽話，咱們在這兒說也是一樣的，這走得太遠了，我都有點走不動了。”
虞瑤巴巴說著，“碧璽”理都不理她。
虞瑤舔了舔唇，眼看著越走越偏僻，她心知快到地方了，這樣下去可不行，萬一到時候人多，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！
心下一轉，她決定搏一搏。
“嘶...”虞瑤倒抽一口冷氣，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，摔得很實，光聽聲音都覺得疼。
“碧璽”回頭，瞇了瞇眼打量著她：“怎麽了？”
虞瑤指著地上的一小塊兒冰道：“太滑了，摔倒了，我沒事，還能走。”
說著，虞瑤徑直起身，隨即痛呼一聲又摔了回去，依舊摔得結結實實，看起來沒有絲毫摻假的成分，這一點從她含淚的眸子就能看出來。
“碧璽”眸中的警惕之色稍稍去了幾分，更多的則是鄙夷，她回身來到虞瑤身側，彎腰要將她扶起來。
虞瑤垂眸啜泣，藏在寬大袖中的手微微動了動，突然在她額前重重一拍，一張黃符精準的落在她額前。
“碧璽”瞪大眸子看著她，似乎是想不通她身上怎麽還會有黃符，下一刻“喵”的一聲，變成了一只花貓。
虞瑤楞了一下，沒想到同樣是貓，居然和遲衡所變的花色還不一樣。
晃神間，花貓不見了，她心頭一驚，轉身就順著來時的路開始飛飛跑跑。
原以為自己能夠順利逃脫，沒想到，背後很快就傳來呼呼的風聲，緊接著一道強勁的氣浪直接打中她的後心。
虞瑤只覺得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位了，噗的一口鮮血噴出，人也直接橫飛出去，重重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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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會沒事！”淩岐顯然是不懂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好端端怎麽會氣血翻湧成這樣。
他不懂，言韶卻不好解釋，只能模棱兩可道：“現在沒事就行了，不過，這兩日虞姑娘還是別呆在昭雲殿了，以免打擾了尊主休息。”
淩岐的眉頭都快打結了，他還想說什麽，卻見言韶沖他眨了眨眼，未出口的話只好咽了回去。
虞瑤聽到這個提議，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了，她擔心萬一遲衡有個三長兩短，大家把賬算到她頭上。
美男雖養眼撩撩就好，她可沒想過賠上自己的小命。
遲衡見她這般痛快，心中微微有些不滿，不待他深究便聽言韶意有所指道：“尊主，您這幾日一定要平心靜氣好好休息，千萬別再胡思亂想，免得...”
“滾！”遲衡煩躁道。
“是是是，屬下這就滾。”言韶拖著淩岐還不忘伸手趕了趕虞瑤，生怕她賴著不走。
虞瑤見狀未作任何遲疑便轉身小跑出去。
出了門，她才想起來問：“我不住昭雲殿，住哪兒啊？”
言韶無所謂道：“北冥淵有的是空屋子，你隨便...”
“不行！”虞瑤立刻搖頭拒絕，“我不敢自己住。”萬一那個黑老頭不聲不響又出現了，還不得嚇死她？
“誰管你敢不敢。”言韶嗤笑一聲，一副卸磨殺驢的醜惡嘴臉。
虞瑤毫不示弱，眉一挑，威脅道：“你若不管，我就不走了。”
“你！”言韶指著她，氣得半天說不出下一句，虞瑤下巴一揚，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。
既然言韶想讓她離開昭雲殿，那她正好可以拿此事作為交換條件。
言韶一甩手，煩躁道：“行，那你先住在顧護法那兒吧。”
“不好吧。”虞瑤有些猶豫，“萬一攪了封長老和顧護法的事兒怎麽辦？”
“封長老和顧護法有什麽...咳咳，沒事，就這麽兩天，他倆忍一忍就過了。”言韶原先沒理解她的意思，說到一半才回過味來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。
虞瑤不太相信他，不過也沒再多說什麽，不然顯得自己好像在找事兒。
言韶主動提出送虞瑤去顧緋娘那兒，淩岐則留在昭雲殿以防遲衡有什麽吩咐。
虞瑤倒是倒是沒想太多，老老實實跟著言韶走了。
顧緋娘住得也不遠，就在言韶住處的後方。
臨進門前，虞瑤不放心道：“封長老真得不住這兒？”
“封長老有自己的住處。”言韶懶洋洋的回答，腳下未停，直接對著守門護衛擺擺手，帶著她往裏闖。
護衛連忙攔住他：“言護法，請容屬下通報一聲。”
言韶：“嗯？”
護衛：“封長老在裏面。”
言韶：“......”
兩人在門外等了大約一刻鐘，護衛才出來請兩人進去。
剛剛邁入正堂，虞瑤便看見顧緋娘撫弄著發髻媚眼一橫瞪了封鶴白一眼，封鶴白微笑著看著她，活像只饜足的狐貍。見著兩人進來，顧緋娘立刻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，封鶴白則狐貍眼一瞇眼神若有若無地打量著虞瑤。
言韶主動道：“近日，尊主看不得人在他面前晃，虞姑娘便有勞顧護法照顧幾日。”
顧緋娘“呦”了一聲，詫異地看向虞瑤：“這是怎麽了？昨日不還...”
“咳。”封鶴白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，開口道，“言護法請放心，阿緋定會照顧好虞姑娘。”
顧緋娘不滿道：“我這院子什麽時候改為封長老做主了！”
封鶴白眸光一轉，笑吟吟看著她，狹長的狐貍眼中透著幾分兩人間獨有的暧昧氣息。
顧緋娘哼了一聲，別開臉，沒再說話。
虞瑤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，看人家談戀愛實在太有趣了！
言韶略顯尷尬道：“那就多謝顧護法和封長老了。”
想了想，他繼續道：“不知封長老眼下可方便往昭雲殿走一趟。”
封鶴白沈吟片刻，起身掃了一下身上桃色長袍：“走吧。”
兩人離開後，顧緋娘才重重“哼”了一聲，上前拉著虞瑤坐下，道：“你和尊主又怎麽了？”
虞瑤心知不能將遲衡受傷的事情說出來，便含糊道：“就那麽回事。”
“那麽回事是怎麽回事？”顧緋娘追問道。
沒等虞瑤找好借口便聽顧緋娘“哦”了一聲，興奮道：“是不是尊主知道自己不行，顏面受損，所以才...”
“噓噓噓，別胡說！”虞瑤被她的口無遮攔嚇得不輕。
“怕什麽，男人嘛，都這個德行。”顧緋娘不以為意道。
虞瑤眨巴眨巴眼，試探道：“封長老...也這個德行？”
顧緋娘噎了一下，不滿地瞪著她，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。
虞瑤暗暗偷笑卻也不敢太過分，以免惹毛了她，畢竟自己如今寄人籬下，還是得收斂些。
虞瑤就這樣在顧緋娘這兒住下了，原本還擔心攪了人家兩口子的生活，好在封鶴白一直沒有再出現。
虞瑤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擔憂，遲衡那狗崽子不會是出什麽事兒了吧？
一晃兩天過去了，她每日和顧緋娘為伴，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，因為顧緋娘說得話沒一句正經的，嗯，比她還不正經。
好在遲拂珊的侍女碧璽登門了，虞瑤立刻興高采烈地準備出門。
顧緋娘深深看了碧璽一眼，一改往日的不正經，攬過虞瑤的肩頭正色道：“你可不能見了新嫩的就忘了我。”
虞瑤：“...放心吧，你在我心裏的地位無人能夠動搖。”
“那便好，路上小心，可別被路上的花啊草啊的絆住了腿腳，早去早回，我在家等你回來。”顧緋娘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。
虞瑤忙不疊點頭，顧緋娘這才放她離開。
待她走後，顧緋娘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，眉心輕折，半晌嘆了口氣。
虞瑤跟著碧璽一路來到梅園，碧璽沒有帶著她往觀風別苑去，而是在梅園中穿梭。
虞瑤打量著陌生的環境，遲疑道：“遲小姐不在觀風別苑？”
“嗯，小姐在梅園等你。”碧璽腳下未停，回話的時候也沒有回過頭。
虞瑤感覺不太對勁，小心看了看四下，試探道：“這個時辰你家夫人不是禁止遲小姐出來嗎？”
碧璽的身形明顯僵了一下，片刻後道：“小姐是偷跑出來的。”
虞瑤放慢腳步，與她拉開距離，繼續試探：“哦，又是從院西的狗洞鉆出的？”
碧璽立刻點頭：“對。”
這個回答讓虞瑤確定了，眼前的碧璽是假的，因為狗洞壓根就不再院西！
她的心中有些慌亂，眼睛四下瞟著，暗自估算著自己逃脫的幾率。
只有一個人，那她還是可以試試。
許是察覺到她沒有跟上，帶路的“碧璽”停了下來，回身催促她道：“虞姑娘快點走，小姐就在前面的望月亭等您。”
虞瑤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，微笑著應了一聲。
“碧璽”卻沒有轉身繼續走，而是站在原地等著她。
虞瑤暗暗攥緊袖中的手，盡量不露出異樣，來到她身側後，還主動開口催她快些。
“碧璽”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，這才轉身繼續向前走去，卻沒有再如先前一般走得飛快將她落在後面。
虞瑤見狀便知道她已經心生警覺，心中加速盤算著逃脫之法，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些描畫過的黃符，手悄悄探入腰側的乾坤袋中。
摸到了！她心中一喜，正要掏出黃符，手好像被人按住了一般突然動不了了。
虞瑤心頭一驚，連忙擡頭看向“碧璽”，卻見她冷笑一聲，陰惻惻道：“虞姑娘別耍花招了，老老實實走吧。”
虞瑤咽了咽口水，還想分辨兩句，腰側一松，乾坤袋直接飛了出去，落到了“碧璽”手中，她掂了掂袋子，輕蔑地掃了虞瑤一眼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虞瑤無法，只好佯裝鎮定繼續跟著她往前走，心思卻依舊活泛。
“這位姑娘，你誆我出來到底要帶我去哪兒？”
“有什麽話，咱們在這兒說也是一樣的，這走得太遠了，我都有點走不動了。”
虞瑤巴巴說著，“碧璽”理都不理她。
虞瑤舔了舔唇，眼看著越走越偏僻，她心知快到地方了，這樣下去可不行，萬一到時候人多，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！
心下一轉，她決定搏一搏。
“嘶...”虞瑤倒抽一口冷氣，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，摔得很實，光聽聲音都覺得疼。
“碧璽”回頭，瞇了瞇眼打量著她：“怎麽了？”
虞瑤指著地上的一小塊兒冰道：“太滑了，摔倒了，我沒事，還能走。”
說著，虞瑤徑直起身，隨即痛呼一聲又摔了回去，依舊摔得結結實實，看起來沒有絲毫摻假的成分，這一點從她含淚的眸子就能看出來。
“碧璽”眸中的警惕之色稍稍去了幾分，更多的則是鄙夷，她回身來到虞瑤身側，彎腰要將她扶起來。
虞瑤垂眸啜泣，藏在寬大袖中的手微微動了動，突然在她額前重重一拍，一張黃符精準的落在她額前。
“碧璽”瞪大眸子看著她，似乎是想不通她身上怎麽還會有黃符，下一刻“喵”的一聲，變成了一只花貓。
虞瑤楞了一下，沒想到同樣是貓，居然和遲衡所變的花色還不一樣。
晃神間，花貓不見了，她心頭一驚，轉身就順著來時的路開始飛飛跑跑。
原以為自己能夠順利逃脫，沒想到，背後很快就傳來呼呼的風聲，緊接著一道強勁的氣浪直接打中她的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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